本文摘要:摘 要: 隨著移動互聯網越來越深入的影響,對新生代農民工生活方式的解析提供了很多意義空間。 用訪談法進行調查,抽取工作和生活兩個核心概念從時空社會學的視角進行解讀。 結果發現,新生代農民工工 作-生活的關系呈現出邊界逐漸清晰、二者相互獨立且工作
摘 要: 隨著移動互聯網越來越深入的影響,對新生代農民工生活方式的解析提供了很多意義空間。 用訪談法進行調查,抽取工作和生活兩個核心概念從時空社會學的視角進行解讀。 結果發現,新生代農民工工 作-生活的關系呈現出邊界逐漸清晰、二者相互獨立且工作比重大于生活的特點;移動互聯網的介入,構建了 新生代農民工“工作-生活”雙主體的生活方式;同時延續了社會流動下的鄉土人際關系,增強娛樂生活和消費 空間的力量感和控制感。
關鍵詞: 移動互聯網;新生代農民工;生活方式;時空社會學
引 言 隨著智能手機的低價化和便捷性使得個體接 觸互聯網的門檻大大降低,從城市到農村逐步進 入了移動互聯網時代。 這其中就包括在城市務工 的 95 后農村流動人口———新生代農民工[1] 。 他 們經歷了對傳統鄉村社會的“脫離”,以及市民化 過程中的城市生活體驗,對閑暇生活產生了強烈 的需求[2] 。 但收入與消費的差距造成新生代農 民工無法復制一般城市居民的生活方式,也不能 在城市的場域里繼續使用農村的生活方式,移動 互聯網的接入成為這一群體實現從鄉土社會到現 代社會生活方式轉變的落腳點。 以往研究發現移動互聯網提高了新生代農民 工這一類城市邊緣青年獲取信息的可能性,為他 們提供了現代生活的模板和賦權型力量,從而影 響到生活方式的改變,借助移動互聯網的力量使 他們縮小了城鄉之間由于社會經濟地位的差距帶來的知識技能溝壑[3] 。 但是不得不看到,絕大部 分新生代農民工已經完成了對移動互聯網的興趣 接入,部分完成了物質接入及技能接入,但在內容 接入的過程中存在較嚴重的障礙,導致信息弱勢 群體永遠處于對信息強勢群體的追趕過程之中, 兩者的距離正在逐步拉大[4 ] 。
互聯網論文范例:農民工及子女的身份認同焦慮
這使得移動互聯網與其他結構性力量的合謀以及階級、城鄉等社 會不平等繼續在網絡世界中延續[5] 。 在移動互聯網的背景下,新生代農民工作為 城市的底層青年擁有怎樣的生活方式既是自我生 產的過程,也是在以工作中心的、正統性的城市時 空秩序里被限制和形塑的過程。 他們對線上和線 下生活的不同理解、認知與體驗,以及隱含在這些 不同之中的混亂和矛盾,必須放置在當前中國社 會轉型背景下結構性限制與個體的能動性交會中 去理解,才可能從新生代農民工作為主體的角度 來重審線上線下時空里的意義,進而將物理性時 空的存在理解為社會性的建構。 本研究試圖從時空社會學的角度出發,通過對出生成長于移動互 聯網時代的 95 后新生代農民工生活方式的分 析,基于家庭、休閑和網絡為主的生活面向,從時 間性和空間性上予以解釋和刻畫,來探討處在城 市秩序中的底層生活,以及使用手機上網與這一 秩序協商的過程。
一、研究對象和研究方法
(一)研究對象
采用方便取樣的方法對福州市馬尾區飛毛腿工業園新生代農民工進行個體訪談,訪談 7 名人員達到資料飽和,人均訪談時間約 40 分鐘。
(二)研究方法
1.訪談內容 本研究采用訪談法,由訪談者與受訪者圍繞 訪談主題進行,根據受訪者的回答進行探究。 訪 談提綱主要包含四個問題:一是來福州工作是出 于什么原因? 二是城市生活與家鄉生活存在哪些 的差異? 三是移動互聯網對日常生活有什么影 響? 四是對新生代農民工這一說法是怎么理 解的?2.資料的整理 訪談結束后,將錄音材料錄入成電子文檔。 共獲得 2 萬字的訪談資料。 編碼與分析以扎根理 論的方法為基礎,采用要素分析法對 7 份訪談材 料進行編碼,通過三級概念的分析,共抽取出 73 類描述性概念后,進一步提取出 10 個更高一級的 歸納性概念,最終提煉出 2 個與生活方式有關的 范疇,即以工作為中心和以生活為中心。 對比兩 個中心,從時空社會學的視角解讀二者之間的 關系。
二、研究發現
(一) 三種身份分類下的時空性力量———從 時空混沌到時空分離 涂爾干認為,時間是一種集體共享的意識現象,空間是特定組織形式的投射形象。 時空作為表達它們依存關系的簡略集合名詞,蘊含著事 物演化秩序的排列和范圍的意義[7] ,由此人們才 可能在時空中安排具有不同社會意義的事物。 也 就是說,社會時空里的各部分并不是等量同質的, 不同的身份定義依賴不同的時空場景,體現出情 境因素的約束和影響,時空在這里成為工作和生活場景里共同的變量。
在時空向度下,低流動性的傳統鄉村社會把 工作與生活交互在一起,難分彼此,呈現出混沌狀 態下的“沒有起始和終結”的時間無盡性和“任一 點都居中”的空間無界性[7] ,這種工作和生活邊界 難分的模糊狀態到了以工業文明為基礎的城市格 局中被打破,在資本、信仰與秩序交融互動的基礎 上,城市空間得以重構和劃界[8] ,由此延伸出邊界 相對清晰的上班狀態和下班生活的時間分類。 消 解了“無盡性”和“無界性”的時空狀態開始分離, 人們的生活從工作之中走向了工作之余,工作的 時間變得有始有終(有盡性),空間載荷著城市規 劃的秩序形成了主次邊界(有界性)。 但當城市 的時空秩序里賦予工作絕對的優先權時,個體常 常無法擁有對工作時間、地點等方面一定程度的 掌控,工作的力量大于生活的力量,以致于完整、 大量的時間傾注在被規訓、界定的工作上,人的空 間活動半徑由此固定在以工作為中心的同心圓 內,而剩下的時間和其他空間在沒有約制之下就 容易變得零碎、不確定,即碎片化,人們在家庭領 域內進行非市場化的勞動或進行娛樂活動的諸多 生活場景就發生在這碎片之間。
三、移動互聯網影響生活方式的其他效應
隨著網絡技術的發展,人們的生活平臺從線 下實體門店到 PC 端互聯網,再到現階段的移動 互聯設備,作為青年一代的新生代農民工穿梭于 不同的空間場所,觸點的碎片化程度也在不斷 加深[18] ,置身于這些線上空間,以不同時間類型 利用網絡,并在此基礎上形成自己社區的感覺, 將這些空間的行為視作有別于線下的社會身份 象征,從而具有某種“感覺結構” ,而在這一“感 覺結構”中,新生代農民工找到的很可能是某種 歸宿感、安全感甚至是一種存在的自在和認同, 并以此對抗著線下權力中心的控制和壓迫[19] 。
但這樣的空間是建立在開放基礎上的私有空 間,既是物質的空間,也是領域的空間,這種劃 分和界定說明了移動互聯網具有半開放半隱私 的性質。 也就是說,線上的生活與線下的現實 并不是邊界堅實、完全獨立的兩個時空世界,人 在線上的活動可以移植到線下,線下的活動也可 以遷移到線上。結 語 作為青年群體的新生代農民工正處于人生奮 斗的階段,從傳統鄉村社會走向現代城市,沒有太 多的資本積累,缺少與現實時空秩序平等對話的 資源和能力。 但慶幸的是,在移動互聯網發展的 背景下,新生代農民工是卷入程度較高的群體,得 益于該技術接入的低門檻、便捷性和隱私性等特 點,為處于底層位置的農民工謀得一方脫嵌天地。
然而,這些 95 后農民工卻成為以非城非鄉的“模 糊身份”依靠在互聯網上的“漂浮一族” [20] ,他們 的未來在哪里? 他們的空間位置將歸于何方? 當 移動互聯網正不斷生產和再生產一種關于個體與 社會之間帶有強烈世界主義色彩的美好時空未來 時,依靠在這一時空意義之網的 95 后一代農民 工,會進入這種想象的世界主義嗎? 這一切,值得 社會心理工作者再思考。
參考文獻:
[1]王春光.新生代農村流動人口的社會認同與城鄉融合 的關系[J].社會學研究,2001,(3):63-76.
[2]田芳芳.新常態經濟視角下新生代農民工的生活方式及社會 融 入 問 題 研 究 [ J]. 經 濟 研 究 導 刊, 2015, (26):71-72.
[3]宋瑾.移動互聯網縮小知溝的可能性探析———以新生 代農民 工 的 微 信 應 用 為 例 [ J]. 傳 媒, 2018, ( 5): 78-81.
[4]王遜.難以跨越的“數字鴻溝”———新生代農民工移動 互聯網使用行為研究[J].前沿,2015,(4):107-109.
作者:林巧明1 ,楊宜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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