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摘要:書法是一門歷史悠久、形式多樣、復雜多變的藝術,這篇 書法論文 認為它與美學息息相關,互作補充,光是墨色方面便蘊藏著極大的歷史底蘊。想寫出美的書法,就得先去學著做美的人,書法從一定程度上就是作者意志與精神世界的體現,墨色的流動一定程度上就如同
書法是一門歷史悠久、形式多樣、復雜多變的藝術,這篇書法論文認為它與美學息息相關,互作補充,光是墨色方面便蘊藏著極大的歷史底蘊。想寫出美的書法,就得先去學著做美的人,書法從一定程度上就是作者意志與精神世界的體現,墨色的流動一定程度上就如同作者的血液一般承載著作者的靈魂與經歷。墨面對現代科技的發達正面臨著巨大的挑戰,希望墨色能夠經過時代洗滌,發揮現代的風格。《書法研究》是由上海書畫出版社出版的一本書籍。主要介紹明代中晚期是在藝術上對古人舊式法度的反叛、風格異放的時期.張瑞圖就是其中突出的一位。
1 中國書法墨色的美學溯源
大約在殷商秦漢之際,中國書法就開始了對黑的墨色美之追求。其后各個朝代亦莫不以黑色之墨作為書法唯一的物質媒介。溯中國對墨色一往情深之源,大致可以歸結為人種、經濟、社會與思想四個因素。
以黑為美的色彩觀念一定程度上源于東方民族黃種人的特點:黃皮膚、黑眼睛、黑頭發。漢民族的審美并不以黃為美,而是追求皮膚白皙。對黑色的崇拜則很大一部分原因來自于眼睛。墨色與黑眼睛的關系在蘇軾的《仇池筆記》中早有論述:“今世論墨,惟取其光而不黑,是為棄墨。黑而不光,索然無神氣,亦復安用?要使其光清而不浮,湛湛然如小兒目睛,乃佳。”東方追求如小兒之目般有光澤的黑色,這就一定程度決定了選用墨色為書法精神的載體。
漢族得益于肥沃土壤、灌溉充足等得天獨厚的條件,早早發展了農耕經濟,這便是墨色美的第二個因素。“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習慣使先民們確立起了對黑白的概念,白天烈日當頭辛苦勞作,而轉入黑夜他們疲憊的身軀終于得以休息,這種對“黑夜”的愛屋及烏導致了先民對黑色的向往。這種對黑的追求早有考證,現代考古發現大量的原始社會(從約6000年前的仰韶文化到約3000年的大汶口文化)陶器,其中一部分為純黑的黑陶,一部分雖為彩陶但其紋飾皆為黑色。[1]通過長期的生活實踐遠古的人們已經在文化層面萌生了以黑為美的觀念。
從社會角度來說,中國的宗法制度在農耕經濟的基礎上又加固了對墨色的追求。黑色屬于冷色,能將人們的情感引向沉穩、理性與秩序,面孔也是莊嚴又肅穆的。[2]而更重要的是,通過對單一色彩的濃淡、枯潤之處理,宗法制度的等級性得到了強調。
中國書法對墨色的堅持,最直接的因素則是傳統文化思想的熏陶與感染。首先必須說的是陰陽學說的產生與發展,尤其是在漢代紙的發明之后,書法延伸為由紙墨鑄就的陰陽世界,白色的宣紙與墨色相映成趣,而之所以墨色為主,是因為它不僅僅是一種物質載體,而是承載了厚重的文化底蘊的。因此,“墨”的顏色應用帶有極強的守恒性,除了部分場合偶用朱墨,余者無不奉黑之墨為正宗。[3]除陰陽學說外,守靜學說也是墨色的一大思想因素,墨之黑色所營造的“靜”的氛圍與境界是其他顏色所難以替代的,而這種心中的平靜也與書法時“凝神靜思,懷抱蕭敬,陶性寫情[4]”的要求得到呼應。除此之外,“玄妙”說、“五行”說、禪宗“離相”說等思想是墨色之緣,為墨色在書法色彩中的王者地位建立了夯實的基礎。
2 墨色美在書法藝術中的運用
墨乃字之血。墨法之妙主要在于對墨色變化的追求,墨色不是單純的黑色,僅靠一硯墨水,墨色可以千變萬化。現在常用的墨色有濃、淡、枯及漲墨、宿墨。用枯筆的要點在于枯而能潤,墨能入紙并散發光彩,而不是讓墨在紙面上發飄。[5]而漲墨則是長中見骨,有較為清晰的線條在其中活動運行。宿墨顧名思義就是隔宿之墨,過夜的墨汁粘稠厚重,可以產生一種奇特的煙雨氤氳的效果,在墨韻的表現上十分豐富,能生出一種”舊氣“中的活氣,線條質感強,能達到水墨分離的效果。另外,墨法還有焦墨、積墨、破墨、漬水等,墨色的濃淡薄厚,與筆力有很大的關系,包世臣在《乙舟雙輯》中就提到了筆力與墨色的關系:”筆實則墨沉,筆飄則墨浮“、”筆力足以攝墨”可見筆力是墨色這件衣著的筋骨。而自古對于如何掌控墨色,名家們也有不少研究,《廣藝舟雙輯》中就提到:“干研墨則濕點筆,濕研墨則干點筆。太濃則肉滯,太淡則肉薄。”
作為書法中使用的唯一顏色,墨色最忌的便是單一無神。盡管書法對顏色追求單一,但不同的運用得出的效果卻截然不同。如何靈活的運用墨色,《八訣》當中提到:“墨淡則傷彩,絕濃比滯鋒毫。”作篆、楷、隸用墨相對干,但不可太燥,行草是燥潤相間,潤能取妍,燥能得險。[6]可見不同的字體所用墨的方法不同,再加上不同的輕重緩急,方可成就墨色之美。許多書法家都用“潤”來形容墨法的正確使用,《林散之談筆法》當中寫:“早年聞張栗庵師說:“字之黑大方圓者為枯,而干瘦遒挺者為潤。”誤以為是說反話,七十歲后,我才領悟看字著重精神,墨重筆圓而乏神氣,得不謂之枯耶?墨淡而筆干,神旺氣足,一片渾茫,能不謂之潤乎? “潤含春雨,干裂秋風。”不可僅從形式上去判斷。”“潤”的本義是雨水下流,滋潤萬物,用墨便是要做到這種賦予萬物生機之力量,而非簡單的形式美,需要筆、墨、水三者諧和地搭配,蘇軾將墨色比作小兒的眼睛也是一樣的道理,單一的墨色有千變萬化,再結合書法本身的線條美,達到了流動鮮活的效果,書法如同一幅水墨畫一般,體現了作家的精神與氣質,因此墨色之美不僅體現在了顏色本身,也體現在了它表現出的意象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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