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摘要:摘要:記錄是非遺保護的一項基礎性工作。記錄應包括與某項文化有關的完整考察,而且應保持動態更新,把其發展變遷的過程全面地記錄入庫。非遺名錄的建立應抓大放小,能進能出。對于價值不大或隨著傳承實踐發展無法活態保留的非遺項目,無須強行傳承,只需以
摘要:記錄是非遺保護的一項基礎性工作。記錄應包括與某項文化有關的完整考察,而且應保持動態更新,把其發展變遷的過程全面地記錄入庫。非遺名錄的建立應抓大放小,能進能出。對于價值不大或隨著傳承實踐發展無法活態保留的非遺項目,無須強行傳承,只需以博物館的物質化方式記錄保存。生產性保護不只限于傳統手工藝類的生產,民間藝術、民俗節慶都應當面向市場、轉化創新,與當下審美、應用場景相結合。非遺整體性保護的目的是保護非遺的文化生態和傳承環境。文化生態保護實驗區的商業開發似乎意味著對傳統文化生態的破壞,但“偽民俗”中也有真傳統,創新能否成為今后的傳統,需要實踐和時間來驗證。
關鍵詞:非物質文化遺產,非遺名錄,生產性保護,整體性保護,文化生態保護實驗區
文物方向論文范文閱讀:新時代背景下潮汕地區民俗類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和傳承
摘要:潮汕文化作為中國優秀傳統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其底蘊深厚,擁有潮劇、潮繡、潮州木雕、潮州陶瓷等為代表的非物質文化遺產。其中,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二十多項,另外還有品類繁多的省市級非遺。
自2004年中國正式加入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保護非物質文化遺產公約》(以下稱《公約》)以來,中國的“非遺”保護經歷了最初的起步階段和中間的“申遺熱”,近年來非遺保護工作逐步規范化,進入鞏固搶救保護成果、增強傳承實踐活力的新時期。非遺保護工作成效顯著,但仍有不少問題。本文將從非遺的記錄保存、生產性保護和整體性保護三方面進行論述,對非遺保護的認識和理念作進一步深化和厘清,并對新時期非遺保護如何在傳統與創新之間把握平衡加以探討。
一、非遺的記錄保存
根據聯合國《公約》和我國《非物質文化遺產法》,非遺保護(safeguarding)是指確保非遺生命力的各種措施,主要包括遺產各個方面的認定、記錄、建檔、研究、保存、保護、傳承(特別是通過正規和非正規教育)和傳播等環節。其中認定、記錄、建檔、研究、保存是非遺保護的基礎性工作,既是保護的前提,也是傳承、弘揚的依據。普查是非遺保護工作的首要任務,包括采集作品和記述民俗,進行全面、系統和真實的記錄。普查之后,要將普查結果系統化,分類整理,保存入檔,建立數據庫。記錄應包括與某項文化有關的完整考察,而且應保持動態更新,把其發展變遷的過程全面地記錄入庫。中國古代就有采風傳統,古代稱民間歌謠為“風”,通過采風了解民俗,體察民情。
中國第一本詩歌總集《詩經》就是以采集的民歌民謠為主體。歐美等發達國家在歷史文化遺產保護方面是先行者,早在上世紀六十年代,法國最早啟用文化遺產包括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普查和登記制度,確定各項遺產的歷史文化價值,并出臺相關法律法規加以約束。日本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引入登錄制度并積極推行。如今登錄制度已是世界各地廣泛采用并被證明行之有效的非遺保護方式。我國在《中華人民共和國非物質文化遺產法》中建立了非遺名錄制度,也類似于登錄制度,即把體現中華民族優秀傳統文化,具有歷史、文學、藝術、科學價值的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列入名錄并按不同等級予以保護。目前國家、省、市、縣四級非遺名錄體系已經逐步完備。中國目前是擁有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數量最多的國家。
在我國,一項政策出臺后很容易搞成“高度重視”“百年大計”的全民運動,申遺亢奮熱情的背后是經濟利益的驅使。在非遺的概念正式使用之前,聯合國最初的文件中一直用民間創作(民間傳統文化)指代這一稱謂,“民間創作”(或傳統的民間文化)是指來自某一社區的全部創作,包括語言、文學、音樂、舞蹈、禮儀、手工技藝、建筑藝術及其他,涵蓋了衣食住行娛各方面,其實就是傳統的民間文化。不管是聯合國《公約》還是我國《非物質文化遺產法》,以及我國公布的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都可以從中看出,今天的“非遺”實則上是一個民族世代相傳并在日常生活中延續并不斷發展的生活方式,是可見、可參與的生活。也就是說,非遺本就是人們的生產和生活方式。
在日本、韓國、中國的臺灣及香港等地,保護非遺是全民共識,非遺的保護早已制度化、常態化,像空氣一樣彌漫在生活中。自2006年以來,國務院批準公布了四批1372項國家級非遺代表性項目,各省(區、市)公布了15550項省級代表性項目。在非遺工作持續進行了近十幾年后,現有的已入選的非遺代表性項目數量已接近飽和,社會上有將“非遺”泛化的趨勢。即使從資金和人力資源狀況來看,我國非遺保護項目的無限擴容也是不現實的。首先,并不是所有的“非遺”都要進入保護名錄,都要永遠地傳承下去。非遺的演化甚至消亡是一個自然的、必然的過程,對一些不適應社會發展、與人們生活關聯度不高、無法活態保留的“非遺”項目,我們認為沒有必要耗費人力物力強行傳承,也許唯一能做的就是將其記錄在檔,以收入博物館的方式加以保護。
隨著現代化進程的推進,一些非遺的消失是不可抗拒和不可避免的,這是非遺保護和傳承面臨的現實境遇。非遺本就是傳統生活的一部分。傳統在變遷,非遺也在不斷推陳出新。當社會經濟政治環境發生改變,某些文化形態也會改變甚至消亡。正所謂“皮之不存,毛將焉附”。保存至今的非物質文化遺產,一定是“入世”的,是依舊活在人們的生產和生活中的。這是歷史積淀和大眾選擇的實踐過程。對于非遺項目的保護應抓大放小,突出重點,選取真正具有歷史文化價值和藝術價值,真正具有代表性的、有實際技藝及個體特征的傳承人進行保護和傳承,沒有必要求多求全。實踐中,非遺申報存在“數量大、質量低”的問題,一些地方文化研究者因地域情結過于強烈,盲目夸大當地非遺的地位和價值,甚至偽造史實,造成非遺申報中魚目混珠的亂象。對于申報的非遺項目需要進行整體的評估和考量,對一些不具有當代價值或保護價值不高的項目,應排除在保護范圍之外。
其次,非遺名錄應該是動態變化,可進可出的。傳統是奔流不息的歷史長河,既源流分明,又不斷融入新的泉源,生出新的生命。傳統文化傳承至今,很大程度上是一種自然自在的狀態,而非人為干預的結果。部分非遺已經消失,如勞動號子;部分非遺逐漸淡出實用和技術功能走向藝術化,如毛筆書法;部分得以傳承和發揚。舊的非遺在消失,新的非遺也在生成,這是一個動態、平衡的發展過程。既然如此,對于進入名錄的、現在得到保護的非遺,將來也未必不會消失,非遺傳承人也未必從一而終、盡職盡責地履行傳承義務。非遺項目名錄和代表人名錄自然也應該是動態變化的。在實踐中,一個項目因為傳承人去世或無法適應現代社會,確實難以為繼,就只能退出傳承實踐。這個在國際上已有先例。
如日本對有些無法傳承下去的“無形文化財”實行摘牌。近10年的時間,文化部一直在對各地統計上報的、地方上自認為是非遺的項目進行歸類,駁回那些代表性不夠、質量不高、不符合法律規定的非遺項目。2012年,文化部首次撤銷或合并一批非遺項目,對105個保護單位亮了紅牌。有的改變了保護單位,部分傳承人因履行義務不力被取消傳承資格。在實踐中,要緊扣非遺的本質特征,逐步完善非物質文化遺產評審認定標準,研究和制定非遺項目名錄和代表性傳承人的認定和管理制度,并建立合理的審核與考評退出機制,使真正應當予以重視的非遺得到有效保護?创沁z面臨的時代挑戰,需要有大的歷史觀。古希臘文明如此璀璨,也難逃消失的命運,但優秀的文化即使消亡也會對后世產生極為深遠的影響。
古希臘人在哲學思想、歷史、建筑、科學、文學、戲劇、雕塑等諸多方面取得了非凡的成就,對西方文明體系的構建起了重要作用,并隨著西方文明在全球主導地位的形成,影響到整個人類世界。藝術人類學者方李莉曾借用自然生態理念闡述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演變更替。她認為,就像自然界生態系統一樣,人類的文化發展也是一個不斷變化和演替的過程。在這一演替的過程中原有的文化,成為了新的文化生長的有機質、孢子和種子,即新的文化生成所需的內在要素和基礎。①文化就是如此不停地更替演變,生生不息。文化是活態的,非遺的變化是必然的。保護非物質文化遺產,最基礎的工作是整理和記錄,將無形的非物質文化遺產留存于有形的、物質化的固態檔案。對一些非遺的消亡我們完全不必杞人憂天。費孝通先生說過,作為生物的生命體,死后是不會復活的,但作為文化的生命體,只要有環境和社會的需要就會再次復活,在適當環境下實現復興,成為當下和未來文化創新的基礎和源泉。數據庫的建立非常重要,特別是對一些傳承面臨嚴重困難、還沒有找到切實可行的保護措施的項目。
要利用現代科技手段,不斷完善更新非遺數據庫,使用音頻、視頻、圖片甚至數字化等多媒體的方式,將各種傳統文化內容及其產生、發展和演變的歷史,盡可能全方位記錄保存下來。所記錄其核心內容和代表性傳承人的獨到技藝等相關資料,可供后人檢索、分解、研究、教育和傳播。
二、生產性保護
如果說非物質文化遺產記錄在檔是消極保護,對于今天仍有市場需求和受眾認可的非遺,則應積極保護,保持其內在活力,使其在當代社會中得到新的發展和活態傳承;顟B傳承是非遺保護的特殊要求,是一種更為深刻的保護。生產性保護方式的提出,為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和傳承提供了新的路徑。“生產性保護”的含義實際是指通過商業活動使一些傳統藝術、技藝和活動進入生產與消費市場,在當代文化環境中發展,從而真正實現保護和振興。通常人們認為,非物質文化遺產的生產性方式保護主要適用傳統工藝類。實際上,傳統民間藝術,比如民間歌舞、傳統曲藝等同樣需要面向市場、面向大眾進行創作。就連民俗節慶,也應在保持其內涵的基礎上,與市場結合,與現代人的消費習慣相結合,與經濟效益結合,這也是廣義上的生產性保護。非物質文化遺產所對應的英文是theIntangibleCulturalHeritage,嚴格地說,在中文的語境里,非物質文化遺產是一個可能會引發誤解和歧義的詞語。遺產,意味著死去、過時、沒落之物,至少是不再完全發揮效用的文化。
而英文中的Heritage,更有繼承、傳承之意。在日本,非物質文化遺產相對應的詞匯是“無形文化財”,非遺傳承人叫作“人間國寶”,非常傳神地表達出非遺的特征和價值。非遺并非是“遺留物”,而應該是一種還活著的生活方式與價值觀念。傳統技藝、民間曲藝歌舞和民俗文化等非遺的一部分隨著傳統生產和生活方式的改變而消失了,但另一部分正通過轉化和創新繼續存在于人們的生活中,成為現代社會文化和經濟發展所需要的文化資源。至今還有人主張非遺保護傳承應保持“原生態”“本真性”,即所謂的原汁原味傳承,如果強調過頭,不僅不符合文化傳承的歷史實際,還會把鮮活的文化傳統變成僵化的木乃伊。傳統是在長期實踐中從無到有,從單一到豐富,逐步積累的。傳統非遺文化發生發展的社會背景與今天的社會經濟發展以及生活方式截然不同。因此非遺并不存在一個固定的版本或本真樣貌,不變是暫時的,變化才是永恒的。
《舌尖上的中國3》飽受詬病的原因之一就是觀念腐舊,尊古抑今,時刻都在傳達對農耕文明的詠贊,對古法、手工的推崇和感動。最早的未必是最好的,更可能是蒙昧落后的。非物質文化遺產如果不能帶來新的創造力,沒有受眾的欣賞、分享,很難形成文化認同,也不可能實現活態傳承和可持續發展。在對非物質文化遺產進行生產性方式保護的時候,應該進一步解放思想,理清思路。一是要面向市場。非遺是實踐的,離開大眾實踐、離開受眾,沒有使用和欣賞,是不能構成完整的文化傳統的。一些技藝如桿秤、算盤、寶劍等,在工業化時代,其實用性就逐漸減弱,只能作為一種文化遺產來保存,不再適合生產性保護了。而另外一些傳統技藝,比如紡織、制瓷、制茶等,本來就具有商業特征,在傳統中國社會中,都是人們須臾不可離開的生活方式,之所以能夠產生和發展,是因為有市場,有消費需求,所以才能夠傳承千百年生生不息。發展才是硬道理,生產和創新開展得越好,受眾越多,這項遺產就越富有活力。
傳承人的傳承與實踐能力,不僅包括知識與技能,也包括獲得經濟效益的能力。非遺傳承人生產或創作的產品和服務(物質與精神兩個層面)得到市場認可,創造出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為傳承人提供有尊嚴的社會生存空間,從而激發傳承人創造創新,如此周而復始,才能形成良性循環。生存是第一要義,否則他必然會選擇其它能夠使其有尊嚴地生存下去的生活方式。
二是要精修深研,提高技藝。
手工技藝的傳承和發展,需要耐心,需要精益求精,并與當下審美、應用場景相結合,才能創造出有核心競爭力的品牌。在中國,有很多手工藝城市,如陶瓷之鄉景德鎮、江蘇的紫砂壺之鄉宜興、刺繡之鄉的鎮湖等地都聚集著幾十萬的手藝人,切磋互鑒,推陳出新。在日本,工匠精神被發揮到極致,每一樣物品都是兼具人性化和趣味性,精工細作又富于美感,所以日本制造才能在國際上收獲巨大的人氣和利益。中國號稱是紡織大國,絲綢之路的發源地,但是頂級的絲綢紡織品卻并不是中國制造。奢侈品品牌愛馬仕的絲巾,在中國只是優選蠶絲原料,紡織和印染工藝都在法國里昂完成。人心浮躁,快速出品,短期內通過一個產業項目似乎實現了生產性保護,但工匠精神的培養遠非一朝一夕之功,對于一項技藝的長遠發展來說,傳承人潛心鉆研,提高技藝,提高自身的藝術修養和審美能力才是根本。
三、整體性保護
整體性保護是非遺保護的重要原則。非遺的存續和傳承與孕育、滋養它的環境密不可分。非遺的整體性保護,是指非遺保護從單一的項目性保護轉向保護非遺得以孕育的人文環境,保持文化生態平衡。文化生態系統包含自然、經濟、政治、社會、人、環境等諸多因素。非物質文化遺產總是存在于特定的文化空間中。一方水土一方魚米,不同環境造就不同非遺。一磚一石,一草一木,地方美食、鄉間俚語,春風化雨般滋養造就獨特的當地風情,正如俗話所講“十里不同風,百里不同俗”。脫離生存環境,孤立地保存一個非遺品種,就會失卻其鮮活生動的本來面目,是很難實現活態傳承的。“始知鎖向金籠聽,不及林間自在啼。”非物質文化遺產是一個文化現象的整體,并不只是一個單獨的物件,只有從生活方式層面進行整體性的深度保護,才能真正體驗、領會非遺豐滿豐富的意義。
比如,民間剪紙就應該在節慶、婚嫁或其他民俗活動中貼在窗戶上,表達和諧和睦、豐收健康、歡喜圓滿等美好寓意,引發最廣泛的情感共鳴與認同。如果讓其脫離民間語境,脫離日常生活,將其鑲在玻璃框、置于藝術館中,成為靜觀性的審美對象,活生生的藝術就被僵化了。文化遺產的整體性保護理念是由歐洲國家最先倡導的。歐美發達國家在經歷能源危機和生態污染之后,開始關注到文化與自然生態的互動關系,提出文化遺產與自然遺產應該進行整體性保護,最有代表性的就是生態博物館的建立。生態博物館發展理念就是將文化保護融入所生成的文化空間和自然環境中,“把人和房子一起保護”,從而阻止文化退化,保護文化多樣性。我國對非物質文化遺產進行整體性保護的實踐始于20世紀90年代博物館學界關于“生態博物館”理念的引入。
1995年中國和挪威兩國在貴州梭嘎建成我國第一個生態博物館。我國早期的生態博物館多集中于文化面貌豐富多彩的西南地區。貴州以中外合作的形式建設了梭嘎、花溪、堂安、隆里、地捫生態博物館;廣西推行“10+1”模式,由廣西博物館聯動建設了南丹里湖、三江等10家生態博物館。①生態博物館并非針對鄉村,歐美國家多集中于城市社區,被稱為社區博物館。從2010年開始,我國開始選取東中部經濟基礎較好、文化特色突出的地區建立社區博物館,如安吉生態博物館、福州三坊七巷社區博物館等。
四、結語
如何把握開發與保護、繼承與創新之間的關系,是個老生常談的話題,卻又很難一概而論。創新的節點和尺度到底在什么地方呢?傳統技藝中機械的使用什么程度上是可以被容忍的?有一項著名的哲學思想實驗,叫做“特修斯之船”。一艘船隨著時間的流逝,它身上的每一個零件都被更新了一遍———那么,完全更新后的船,還是最初的“特修斯之船”嗎?關于這個問題,比較被認可的結論分析是這樣的:一件事物,只要它更新前后的關鍵因素具有“同一性”,而且這種更新具有“時空連續性”,那么就可以認定“我還是我”。這個問題可以應用于各個領域,對于非遺的記錄和傳承,要順應自然,也要銳意創新。非遺的順時、順勢,實現自我發展都是值得鼓勵的。
一方面要秉承傳統、不忘初心,但也要砥礪前行。文化全球化和互聯網絡等通信技術手段的快速發展,加劇了西方主流文化對全球的覆蓋,民族傳統文化面臨前所未有的沖擊。作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非物質文化遺產只有經過創造性轉換和創新性發展,轉換為世界看得懂的形式和內容,才能吸引年輕人和全球消費者,才能夠真正地融入時代、進入生活。如此,才能真正實現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和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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