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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鄉土戲劇的守望者——評袁連成農村題材戲劇《雞》《鵝》《鴨》系列

    所屬分類:文史論文 閱讀次 時間:2020-02-19 04:47

    本文摘要:【摘要】袁連成是全國知名的鄉村戲劇劇作家,其農村題材系列劇《雞》《鵝》《鴨》展示了當下和諧、美麗和富裕鄉村建設的時代畫卷,塑造了鮮活生動的鄉村人物形象,語言質樸俚俗,有著濃郁的鄉村風情,表現出輕喜劇的鮮明藝術風格,受到了觀眾和專家們的好評

      【摘要】袁連成是全國知名的鄉村戲劇劇作家,其農村題材系列劇《雞》《鵝》《鴨》展示了當下和諧、美麗和富裕鄉村建設的時代畫卷,塑造了鮮活生動的鄉村人物形象,語言質樸俚俗,有著濃郁的鄉村風情,表現出輕喜劇的鮮明藝術風格,受到了觀眾和專家們的好評,并先后獲得江蘇省級和國家級創作大獎‍‌‍‍‌‍‌‍‍‍‌‍‍‌‍‍‍‌‍‍‌‍‍‍‌‍‍‍‍‌‍‌‍‌‍‌‍‍‌‍‍‍‍‍‍‍‍‍‌‍‍‌‍‍‌‍‌‍‌‍。

      【關鍵詞】袁連成;農村題材戲劇;《雞》《鵝》《鴨》系列;研究

    當代戲劇

      戲劇論文投稿刊物:《當代戲劇》(雙月刊)創刊于1958年,是由陜西省委宣傳部主管,陜西省戲劇家協會主辦的西北地區唯一公開發行的戲劇·電視雙月刊,迄今已48年歷史。匯思想性、藝術性、觀賞性為一體,熔研究性、知識性、可讀性為一爐。

      袁連成先生是國家一級編劇和江蘇省淮劇團首席編劇,也是在江蘇和全國戲劇界佳作疊出、成果非凡的一位著名劇作家,更是鄉村戲劇創作的守望者‍‌‍‍‌‍‌‍‍‍‌‍‍‌‍‍‍‌‍‍‌‍‍‍‌‍‍‍‍‌‍‌‍‌‍‌‍‍‌‍‍‍‍‍‍‍‍‍‌‍‍‌‍‍‌‍‌‍‌‍。尤其是他近年創作的《雞村蛋事》《留守村長留守鵝》(由漣水縣淮劇團演出)、《趕鴨子下架》(由泰州市淮劇團演出)(以下分別簡稱《雞》《鵝》《鴨》)三部農村題材劇先后在全國的戲曲舞臺上打響,榮獲國家級、省部級戲劇創作大獎,創造了當下戲劇創作、獲獎的“三箭齊發”“三陽開泰”“三足鼎立”的創作奇跡與輝煌,受到戲劇界的矚目與專家們好評‍‌‍‍‌‍‌‍‍‍‌‍‍‌‍‍‍‌‍‍‌‍‍‍‌‍‍‍‍‌‍‌‍‌‍‌‍‍‌‍‍‍‍‍‍‍‍‍‌‍‍‌‍‍‌‍‌‍‌‍。

      袁先生是農民的兒子,其對農村和農民有著深厚的感情,對表現農村生活、反映農民的悲喜哀樂有著一種神圣使命感和強烈責任感,其筆下的農村生活富有強烈的時代氣息和濃郁的生活情趣,塑造的農村人物形象更是鮮活生動,語言詼諧幽默,充滿俚俗情調,劇作表現出一種輕喜劇的鮮明風格特征。

      一、鮮明的時代特征

      劇作家是時代的忠實記錄者。袁先生在近年來的戲曲創作中,始終保持著對當前農村社會熱點問題的高度關注與深入思考。其劇作多是“小題材體現大主題”[1]7-8,以藝術的方式再現生活,反映社會進步,弘揚傳統文化,向社會傳播正能量。改革開放以來,廣大農村呈現出蓬勃發展的新氣象,涌現出許多新時代的弄潮者,他們帶領廣大村民艱苦創業,引領村民走上了共同發展致富的道路。然而,處于社會轉型期的廣大農村也存在著諸如干群矛盾、婦幼老弱留守、經濟發展受困等現實問題,這在劇作家筆下都得到了藝術的再現和反映。

      《雞》劇中的老村長常有法想帶領村民通過養雞致富,卻因面臨著雞和蛋的嚴重滯銷而一籌莫展。其大學畢業回村的女兒,摤摓橹卣窦亦l經濟,毅然決定“女承父業”,放棄在城里的工作回鄉擔任大學生村官,經過一番艱苦努力,終于帶領村民走雞蛋低醇化、養雞產業化發展之路,使田莊村重新走上經濟發展的康莊大道。劇作精心塑造了新時期女大學生村官的光輝形象,由此也反映了當前農村基層一些干部年齡偏大、缺少文化等跟不上時代發展變化的問題。該劇可謂是一部接地氣、貼民心、合時代節拍的好戲。《鵝》劇中的老村長陸二黑,在村里男人外出打工、婦女留守村莊的情況下,帶領婦女利用地域優勢發展養鵝事業,并用地名將自村的鵝取名為“匯水鵝”,但無意中與南方某公司的商標相同,致使公司老總上門來打官司討債。老村長熱情接待,反復說明本村養鵝情況以及無意觸犯商標法的緣由,從懇求對方不賠、少賠到準備賣掉自己的婚房代鄉親作賠償款。

      老村長淳厚樸實的品質和勇于擔當的精神深深打動了公司老總,公司老總主動提出愿意在本村投資,聯辦養鵝場,走一條農商結合共同發展的新路!而啞穭≈v述了蘇中地區某泥巴村,在創建“最美鄉村”過程中,有人認為養鴨子污染了周邊環境,竟心血來潮、信口開河地提出將全村的鴨子趕進大棚、上架飼養,于是一輩子靠養鴨為生、熟知鴨性、愛鴨如命的鴨農“老犟鴨”挺身而出,為廣大鴨農呼吁抗爭,他精心設計了一出“墻上論鴨”的好戲,盡情耍弄、教訓那個事前拍胸口、事后拍屁股的不懂裝懂的老同學譚副局長,終將鴨子趕下架進行科學“圈養”。這部表現農村生活題材的輕喜劇,表現了當下某些領導干部在“美麗鄉村”建設和發展鄉村經濟的過程中,往往頭腦發熱,脫離地方實際,搞形式主義的東西,這必然會遭到自然規律懲罰而失敗的深刻道理。三劇取材于當下農村的一些熱點問題,凸顯出“科學發展”“從實際出發,實事求是”的時代主題,同時其還兼顧了農村青年的愛情、創業,老年人的養老和“二胎”生養以及城鎮化建設等眾多現實社會問題。[2]59-62概言之,袁連成先生的農村題材系列劇作,與當下建設文明、和諧、美麗鄉村建設的時代主題緊密相連,表現出強烈而鮮明的時代特征。

      二、濃郁的鄉村風情

      劇作家關注當下的鄉村,精準地把脈時代問題,向觀眾打開了一幅幅具有濃郁蘇北鄉土風情與韻味的鄉村建設發展的風情、風俗畫。袁先生說,希望通過自己筆下的故事“讓大家感受到撲面而來的鄉土味道,讓大家看到一個真實的、生動的鄉村”[3]。他熟悉農村生活,了解農民的喜怒哀樂。因此,其筆下的農村題材戲劇總是洋溢著濃郁的鄉土風情。

      首先,從戲劇題材選擇雞、鴨、鵝的飼養來說,就已經充分顯示出濃郁的鄉村風情了。在劇作家筆下,勤勞、淳樸的鄉民們與他們所放牧、飼養的雞、鴨、鵝就是廣袤的農村一道道靚麗的風景線!峨u》劇中,雞婆和村婦、村姑們精心地飼養著她們的雞群,因老村長常有法“發動養雞家家脫貧樂陶陶,養雞村縣里鄉里掛上號……市長也曾贊聲高”,但后來情況變化,出現雞、蛋滯銷的嚴重狀況。幸虧老村長女兒,摤撘闳粵Q定接過老父的重擔,決心帶領村民渡過眼前的發展難關,終于克服困難再次帶領村民走上共同發展致富的道路。

      此劇結束時,那滿天的霞光、蔚藍的天幕、青翠的綠草、彎彎的小河、水墨畫般的村莊、清脆的雞鳴、,摤撉宄糠拍岭u群時的輕歌曼舞的唯美場面,以及“雞莊迎來雞成趟,雞成群,雞成夢,雞成陣,雞姑我本是大學生。雞村留下我足跡,雞村留下我青春。雞牽我的命運,雞牽我的航程。雞盼我留在田莊,再帶鄉親奔前程”的優美歌聲,將一個愿將青春和才華奉獻給家鄉建設和振興的女大學生村官的光輝形象鮮明地展現出來。劇中,,摤撆c村姑、村婦們養雞、喂雞的歡快情景,就像一幅幅地地道道的農村風情畫與風俗畫,充滿了濃郁的鄉村生活氣息。

      《鵝》劇以蘇北廢黃河邊某農村的一名普通村官為創作原型,講述了鄉村基層干部堅守村莊,帶領留守婦女養鵝致富,卻因無意中侵犯別人公司商標權而面臨巨額賠款,在嚴重情況下挺身而出,歷經艱難終于化解矛盾的故事。那個個子不高、皮膚黝黑、憨厚質樸的老村長陸二黑,不僅是村民發展致富的帶頭人和領頭雁,也是村民尤其是留守婦女心中的頂天柱和開心果,這從劇幕拉開時的開場歌“跌個跟頭抓把泥,老實巴交當村官”便表現出來了。劇作讓留守婦女這一新農村的弱勢群體再次踏上建設美麗鄉村的歷史征程,鵝姑、鵝娘們放鵝時的勞動、舞蹈場景,顯示出濃郁的鄉村風情。尤其是二黑村長招待錢總的晚飯“五糧粥”:“我們這五糧液,是用大麥小麥黃豆花生玉米磨成的五谷稀飯吶,五糧粥,雖無看相營養多。

      老蠶豆,熱鍋爆炒冷水煮。小雜魚,面裹油炸佐料烀。蘿卜干,刀刀見皮香醋伴,露天的黃瓜切一盤。菜籽油,煎豆腐,還有這現殺現燙現煮現鹵的匯水鵝”,這是農村現實生活的形象寫照,極具生活氣息。這部表現農村題材、頗接地氣、充滿正能量的主旋律作品,歌頌了基層農村干部那種心為民所想、情為民所系、權為民所謀的高尚情操,并以關愛農村留守婦女為切入點,形象而生動地表現了當下農村必須加快特色鄉村、美麗鄉村和富裕鄉村建設的步伐這一時代主題。劇作者將一個憨厚的基層村官和一群淳樸留守婦女,以及他們身上所發生的一些事件,都置于鄉村日常生活的展示之中,向觀眾打開了一幅幅具有濃郁蘇北鄉土韻味與地域風情的風俗畫。

      《鴨》劇反映了在水網密布、溝渠縱橫的蘇中蘇北地區,人們利用廣闊水面飼養、放牧鴨子的情景。“花戀太陽草戀土,鴨子天生愛小河。放鴨聲聲唱不斷,鴨子滿河蛋滿坡。”在優美、抒情的開場歌舞聲中,那個靠養鴨為生的“老犟鴨”正趕著他的浩大鴨陣過來了,他載歌載舞,邊唱邊笑,開心極了。“一只兩只三四只,五只六只七八只,千把只鴨子全放出,老犟鴨聲聲放歌不打勒。”這是一幅老人牧鴨的鄉村風俗畫,將一個勤勞致富、愛鴨如命的“老犟鴨”的喜劇人物形象惟妙惟肖地表現出來,觀眾也跟隨著這個幸?鞓窡o比的老鴨農走進那如詩如畫的美麗水鄉。

      然而,在當下建設美麗鄉村的時代潮流中,因鴨子散養會污染水面和周邊環境,有人別出心裁地提出建鴨棚、趕鴨子上架集中飼養的主意‍‌‍‍‌‍‌‍‍‍‌‍‍‌‍‍‍‌‍‍‌‍‍‍‌‍‍‍‍‌‍‌‍‌‍‌‍‍‌‍‍‍‍‍‍‍‍‍‌‍‍‌‍‍‌‍‌‍‌‍。當熟知鴨子生活習性并以鴨子為生命的“老犟鴨”從醫院回來,發現全村的鴨子已經全部被趕進大棚上架飼養時,他大為震驚與不滿。尤其是當他發現鴨子出現水土不服、精神萎靡甚至死亡等不正,F象時,決定讓鴨子下架飼養。于是,他向人反復陳述鴨子離不開水和土的自然習性,還設計讓譚副局長爬樓梯、上墻頭親身體驗自己被架空時的緊張、恐懼心理,終于使這些靠拍腦袋決策的人在連連碰壁的事實面前改變了主意,決定重新趕鴨子下架飼養。為了解決養鴨帶來的污染等問題,“老犟鴨”提出進行“圈養”的科學建議。

      當遇到難以尋找到適合地點的困難時,他提出可以用置換的方法讓老情人馬薺菜轉讓其承包并苦心經營的蝦塘,可是要說服馬薺菜談何容易,“老犟鴨”為了全村的鴨子能有個理想的飼養場地,主動提出用自己一生積蓄的12萬多元來賠償其經濟損失,最終馬薺菜深受感動,答應轉讓蝦塘成全“老犟鴨”的心愿。劇作批評了當下社會上仍然存在的一些領導干部脫離社會實際、搞形式主義的錯誤做法,體現了做任何事情都不能脫離社會實際,不能違背自然規律,要堅持科學的發展觀。

      養雞、放鴨、牧鵝,這些在蘇北鄉村常見的人和事經劇作家的生花妙筆搬上舞臺,可以使老百姓覺得親切、自然,他們對表現自己身邊的人和事充滿濃厚的興趣,這能激發他們投入到當前建設美麗鄉村的熱潮中去。

      三、輕喜劇的風格特征

      《雞》《鴨》《鵝》這組農村題材系列戲劇的劇作有一個共同的審美取向,即輕喜劇的風格特征。劇作家與時俱進,改變了原本淮劇與其個人創作多為悲情性的苦情戲的傳統,努力適應和滿足觀眾對喜劇的審美需求變化,既實現了創作風格上的轉型與變化,也使得其創作風格更為多樣化。

      一是中心事件的發展變化都帶有很強的喜劇性。三劇都有一個貫穿全劇的充滿喜劇性變化的曲折、動人的故事。如《雞》劇中雞和蛋出現滯銷時,雞姑、雞婦、雞婆等人便怪罪于老村長,因為是其帶領和發動大家養雞的,現在有困難了自然要找他解決。她們故意給老村長送上“不為人民服務”的旗幟,意在促使他盡快拿出解決方案來。誰知,正好被回來賀壽的村長女兒,摤撚龅搅,她毅然決定“父債女還”,回村擔任大學生村官。盡管她也遇到了許多困難,但最終還是帶領村民擺脫困境,走上了共同發展致富的道路。尤其是老村長和雞婆、柳根和娟子等還因科學養雞而喜結良緣,譜寫了一曲“雞村蛋事化喜事,雞村蛋事譜傳奇”的鄉村建設、振興之歌。誠如有評論家所說,《雞》劇“造就了一臺揭示現代農村風貌,充滿生活情趣,令觀眾獲得愉悅和益智的抒情喜劇”[4]7-8。

      《鴨》劇反映了某村因創建美麗鄉村而覺得養鴨子污染了周邊環境,遂有人拍腦袋決定趕鴨子上架飼養,卻因違反鴨子生存規律而導致其水土不服,相繼生病、死亡,在現實的教育下終又重新趕鴨子下架圈養。劇作通過喜劇故事情節的發展變化,讓觀眾在笑聲中反思與警醒,由此反映了堅持實事求是、一切從實際出發、按照客觀規律辦事、反對搞形式主義的重要性。劇中有一場“老犟鴨”利用譚副局長有恐高癥的畏怯心理,精心設計邀請其上墻頭與自己交談,盡管譚副局長想方設法不肯登梯子上墻,但在“老犟鴨”的激將法刺激下還是無可奈何地登上梯子,卻出盡了洋相,也由此也明白了鴨子不能脫離水土而上架飼養的道理,最終決定趕鴨子下架實施“圈養”的辦法。另如,“老犟鴨”與老情人馬薺菜之間的矛盾沖突與化解的場景,其間的人物對話與表演,顯得詼諧幽默,讓觀眾發出陣陣會心的笑聲。

      《鵝》劇則從南方某公司來匯水村打官司索賠追債,到最后合辦養鵝場實現雙贏,都極具喜劇色彩。其中,如二黑村長參加表彰會落選歸來,留守婦女們慶祝不成,便要去鄉里為他討個說法,充滿了喜劇因素;南方某公司錢總因“匯水鵝”商標遭侵權而登門打官司,索賠巨款,終為老村長的厚道與誠實所感動,最后不僅不再告狀打官司,還提出要充分利用當地資源優勢投資合辦養鵝場。這真可謂“眼一眨老母雞變成鴨”,“禍事”在瞬間轉化成好事,充滿傳奇和喜劇色彩。再如,當二黑村長決定把自己唯一的財產——準備與白天鵝結婚的婚房賣掉用來賠款時,頓起風波,不管他好說歹說,白天鵝就是死活不同意,他不得不提出因志不同道不合而分手……“外禍”又頓時轉為“內亂”,悲劇與喜劇輪番上演及轉換,讓觀眾驚奇、驚嘆、更驚訝于劇作家編劇藝術的爐火純青。

      二是喜劇性人物的設計!峨u》劇中的老村長常有法,帶領和發動村民養雞發家致富,然而在市場行情發生變化、雞與蛋出現滯銷的情況下,這位曾自詡為“常有法”頓時變成了“常無法”,之后在女兒、大學生村官,摤摰膸椭,他終于帶領村民再奏凱歌。在社會轉型期,沒有文化、缺乏市場知識的常有法,雖有心帶領村民走出困境,但卻顯得力不從心,故自嘲“常有法變成了常無法”,成為一個喜劇性的人物。劇中的另一個喜劇人物就是雞婆了,她是一位養雞能手,也是老村長的戀人,其性格潑辣、敢作敢為,她帶領村婦們送臭蛋、壞蛋來給老村長作壽禮,還特意送他“不為人民服務”的旗幟,意在激其找到解決雞和蛋滯銷問題的辦法;在尋找蘆花雞的過程中,她更是與老村長上演了一出辨雞、認雞、搶雞、奪雞的誤會與滑稽大戲,是一個貫穿全劇始終的喜劇性人物。此外,《雞》劇中老少兩代人的沖突、愛情與事業的沖突等,也為全劇增輝添色不少。

      《鵝》劇中的二黑村長,是個個子不高、話兒不多的憨厚之人,他之所以擔任村長,是放不下匯水村的留守婦女和留守鵝。他堅守鄉村,帶領留守婦女們發揮地域資源和傳統養殖優勢,大力發展養鵝與加工事業,走南闖北銷售,打出了自己的一片天。他參加縣里的“十佳村長”表彰落選剛歸來,南方某公司錢總就找上門來,說他們侵犯了“匯水鵝”的商標權,口口聲聲要打官司索賠。二黑村長不退讓,不回避,反復說明情況,最后不惜以賣掉自己婚房做代價來作賠款,他終以甘于為群眾利益而犧牲、奉獻的“吃虧是福”的質樸、憨厚、誠實品質,打動了錢總,唱出了一曲農商合辦養鵝場的鄉村發展之歌。《鴨》劇中的“老犟鴨”是個一輩子“只講真話,不會玩假”的誠實、耿直之人,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天生不愿說假話、天生硬開頂風船”的倔脾氣、犟性格,他既不愿自己說假話,也反對別人做假事,對于弄虛作假、搞形式主義的一套更是厭惡至極、恨之入骨,總是與之作堅決而頑強的斗爭。故“老犟鴨”與譚副局長之間矛盾重重、沖突連連,兩人之間精妙的對話、滑稽的表演,更是為全劇增添了濃重的喜劇色彩。

      三是人物之間形成的喜劇性沖突!峨u》劇中,常有法與,摤,既是新老兩代村領導,又是父女關系,自然會在走與留、村情和愛情等方面出現觀念、立場與方法的矛盾和沖突,并在相互間的對比、映襯和烘托中表現出一種輕喜劇的格調!儿Z》劇中二黑村長與錢總之間矛盾的化解與和解也是如此。開始時,錢總是攻,步步緊逼,毫不妥協,老村長是守,反復陳情,說明情況;繼而情況發生變化,錢總在對方誠意感動之下有點進退兩難,老村長則一退再退,是為留守婦女、留守鵝作考慮;最后,錢總決定接受老村長提議,放棄官司,投資聯辦養鵝場;老村長終以賣婚房作賠款的誠意感動對方,矛盾得以順利化解。這樣,在事件前后變化的對比中,在人物性格的對照中,表現出此劇濃郁的喜劇風格特色。

      《鴨》劇中“墻頭論鴨”一場,恐高的譚副局長在“老犟鴨”的堅持與激將下,終于登上了上墻的梯子,“抖抖索索邁半步,不敢抬頭往上挪”,好不容易在“老犟鴨”的幫助下登上墻頭,“老犟鴨”與譚副局長一起回憶童年時“常在墻頭唱兒歌”的昔日情景,希望譚能兌現自己當年“為父老鄉親把幸福謀”的諾言,并說:“人接地氣草戀土,鴨子天生愛小河……懇求你多多體諒鴨子苦,讓鴨子下水不能拖。”這種喜劇性的矛盾、沖突及化解,形成劇作一種特有的輕喜劇風格。劇作家筆下的人物是如此地鮮活生動、形象飽滿,是因為他對現實中人物的細致觀察和對筆下人物的精準把握。更為難得的是,此劇“故事雖小,蘊含道理”,讓觀眾在發出含淚的笑聲之后而作自我沉思、反省,并從中接受教育、得到警醒。

      四、語言質樸俚俗

      語言鄉土化、大量的鄉村俗語俚諺入戲,能大大增強劇種的鄉村特色和地域風情。如《雞》劇中常有法說自己:“我村官當了一輩子,一不吃拿卡要,二不損公肥私,三不倚官仗勢,四不非法亂紀……為人民服務志不移。”語言淺近、通俗、直白!儿Z》劇中,開場歌和定場歌中的“跌個跟頭抓把泥,老實巴交當村官”唱詞既為全劇定下了鄉土風情的基調,又表現了二黑村長的性格特征。“幫助留守娘們編夢想,帶領留守娘們守村莊‍‌‍‍‌‍‌‍‍‍‌‍‍‌‍‍‍‌‍‍‌‍‍‍‌‍‍‍‍‌‍‌‍‌‍‌‍‍‌‍‍‍‍‍‍‍‍‍‌‍‍‌‍‍‌‍‌‍‌‍。”二黑村長的誠實與厚道引起了錢總的尊重和佩服:“陸二黑,憨憨的模樣,土土的衣裳,拙拙的語言,黑黑的臉龐,庸庸的歲月,平平的成長,默默的人生,癡癡的守望,卻在我心中如星月,如兄如父如山梁……他三十多年汗水淌,無獎無杯無風光。一心只為莊鄰想,不計個人失與償。”這些平白通俗、如道家常之語,使得此劇的鄉土風情盡情展現。劇中還大量采用方言土語、俚諺俗語。

      如《雞》劇中“老黃歷不靈了”,是說老辦法、老經驗現在行不通了,意在說明說話、辦事都要與時俱進。常有法說“為何與我,躲找找”中的“躲找找”是地道的蘇北方言,即“捉迷藏”,這里是形容故意不見的意思。白天鵝懷疑二黑村長攙扶錢總過獨木橋,以及在喜笑顏開的交談中似乎在談情說愛,就憤怒地責問錢:“你這是什么意思?”錢總一時摸不著頭腦就反問:“大嫂,你這是什么意思?”白天鵝迅速反問:“我還要問你什么意思?”“陸二黑對你什么意思?你對陸二黑是什么意思?”對這連珠炮般的“什么意思”,錢總終是不解,不免反復念叨說:“這究竟是什么意思的什么意思啊?”白天鵝不好直說,故以“什么意思”的含蓄話語予以諷刺和責問;錢總不明就里,故而反問,并表示不滿。這使得兩人之間的誤會、矛盾充滿情趣,更顯喜劇色彩。

      白天鵝對二黑村長的表白“你越黑我越愛你”,也讓人忍俊不禁。另如,“高山不是堆的,牛皮不是吹的”“芝麻綠豆官”“任倒醬缸子不倒醬架子”“快活郎的當”“不是結婚,是發昏”等話語,既頗為生動活潑,更顯得俏皮滑稽,還富有情趣,而且都極具地域色彩,大大增添、豐富了劇中的笑料,強化了劇作的喜劇氛圍和格調!峨u》劇中,“陳芝麻”“蘭谷子”“羅羅藤”這些土得掉牙的俗語,也被作者用來作為人名,既顯得質樸、俚俗至極,又極具喜劇色彩。同樣,《鴨》劇中,既有像“老馬你讓塘救了全村鴨,老犟鴨一年四季送你鴨。饞時我為你做鹽水鴨,病時我為你燒老母鴨,春天為你做芋頭鴨,夏天為你做啤酒鴨,秋天為你做荷香鴨,冬天為你做烤鴨。頭昏送你老麻鴨,白發送你烏毛鴨。厭食送你大嘴鴨,減肥送你小麻鴨……”這種對鴨子的美食產品如數家珍的大段唱詞,如同相聲中的報菜名,充滿著泥土的芬香。還有像“刷刷刮刮”“靠譜”等方言俗語,頗接近地氣,也有著濃郁的鄉土生活氣息。

      袁先生不僅自己對鄉村文化充滿高度自信,還用農村題材的系列戲劇創作激活了人們對鄉土文化、文明的一種崇拜感和自豪感,讓更多人更加崇尚淳樸、真情,敬畏自然,發揚團結互助等鄉村傳統美德,進而營造出一種既有艱辛拼搏,又其樂融融的田園牧歌式的鄉村生活圖景,為建設文明、美麗、富饒的新農村,帶來強大的精神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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